盾铁盾,桃糖桃,严重洁癖,两人以外的任何人都NO。
 

【盾铁】独立日特别讲话

一大早看哭了的我,也只有阿枝能让我这么矫情逼了,我知道你本意想写个甜腻腻的贺生文,我也不想哭唧唧,但是真的太好了T_________T

拾寒枝:

迟到了很久,再祝一次 @苏 生日快乐。


文章有点傻,勿较真,写不出你万分之一的甜,实在惭愧。






独立日特别讲话


 


(托尼·斯塔克手握电焊枪。)




十点钟了。托尼第一次作出提醒时没人理他。他的房间空空荡荡。他的大楼也空空荡荡。他的话音陷进地毯里悄无声息翻滚了半天,没人搭理他。




“起床干活,贾维斯,”托尼手握电焊抢,提高了声音,“复述一遍你今天的任务。”




“为您转播独立日特别讲话。”AI管家当即回答——一切都要怪托尼·斯塔克的技术活是何等重复机械与枯燥乏味,即使让AI围观几天几夜,连它在内也是要感到困倦的吧!几秒前,它也许是真的打了个盹,但错责也不能一概清算在它头上。因为与此同时,托尼直到这一秒都还神采奕奕,他到底凭什么拥有一个连轴转满七十二小时也不需睡眠的大脑呢?




“在此之前,您一定把操作系统的电视转播功能完全搞忘了。现在托另一位先生的福,我真高兴能暂别这些代码页面。”贾维斯语调殷勤又愉快,利落地替换了电子屏上的投影内容,“卫星信号接入成功,当前您所处环境非常安全——色,仅为打消您的疑虑,本次我将一如既往替您保守收看卫星转播的秘密,如同我过去如何忠诚地将您偷瞄队长的次数守口如瓶。现在,电视转播已经就绪,您可以考虑暂停工作,观看罗杰斯队长演讲了。”




(你,托尼说,你先静音。)




现在,史蒂夫·罗杰斯的脸出现了,他身上的西装是昨日征求向托尼征询过建议的那一套。今天他看上去精神抖擞,眼神明亮,开口时声音隆隆作响——不是他本身的问题,这得怪托尼把电视音量调得太大了。




(托尼·斯塔克回到工作台前,手握电焊枪。)




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是没理由独自度过的,这一点上,连以孤独为荣的科学家也不应该例外。可在托尼看来,上述种种只是史蒂夫冠冕堂皇的借口——说真的,他在托尼·斯塔克面前,究竟有什么好神气的呢?电视台请史蒂夫发表今年的国庆日演说,仅仅因为他是现役美国队长,而他为赴这个合乎情理的邀约,只需把那些老土的格纹制品换掉,稍微梳理一下他还算迷人的金发,西装革履地赶去一趟华盛顿就万事大吉了。实际上,假使史蒂夫本人真有那个都市传说版本美国队长一半容量的善解人意,他就绝不会在明知托尼被本年度MIT校庆日策划组遗忘的情况下,还特地要在晚饭席间,提起让托尼陪他一块前往电视台那码事了。




“我不会去的,”托尼拒绝得不假思索。并且在史蒂夫追问为什么时,他还要不无妒忌地进行一番挖苦,“面对一场在胎教、幼教及学龄前教育层面意义重大的演讲,斯塔克成功学创始人尚无子嗣,你指望他去那儿学到点什么呢?”




毫无疑问,托尼那时缺乏礼貌的行为理应遭受指摘——甚至这话就连他自己回忆起来,都不免要觉得托尼·斯塔克实在有张讲话刻薄的嘴。可在谈话发生的当下,托尼却没能靠恶言相向打倒史蒂夫,他愣在那儿不到一秒,就重新锲而不舍地展开了游说。


“那你也不能自己呆着,”史蒂夫一说这个眉毛就双双垮了下来,托尼清楚这是他感到为难时的典型表情标识,“我走之后大厦里就没有别人了,但,国庆假亲朋欢聚是惯例,你非要一个人过节吗?”




(托尼·斯塔克手握电焊枪。)




他现在想一想,原来在那次谈话中未被史蒂夫提及的,是整张餐桌只剩下他们两人在面面相觑的具体缘由——托尔没呆在地球上,班纳博士正在第十六次周游南亚的旅途中,娜塔莎和克林特是唯二的苦命上班族,他们也许正埋伏在哪艘核潜艇内舱,扮演一对用眼神谈恋爱的木头人。但没准在那时的史蒂夫看来,就算是公务缠身的特工二人组,也比假日还要在大厦里占山为王的托尼幸福多了,至少他们还有对方作陪,托尼身边又剩下些什么呢?




但有些时候,正因为没有亲朋才能免于循规蹈矩——托尼本来想这么说的。可他又想想昨晚同一时间,史蒂夫提前跟他透露,会在国庆日送他一盒国旗配色的蛋白酥皮点心,他又不太忍心将史蒂夫从本就空落落的“友人”一栏中挥笔划去了。




“我就想留在这。”托尼那时还是重申了他的立场。于是就在五天之后的这个上午,当他通过贾维斯接入的转播信号,耐着性子听完了演说开头部分后,托尼当即认识到,他或许做了个过分高瞻远瞩的决定。




“我经历过这个国家日新月异的好时候,和过去一些黑暗糟糕的时候。”屏幕上,史蒂夫正在侃侃而谈,“前一项得益于机缘巧合,我得说它可遇难求。要是机遇不来登门造访,四十年代所有人命运的去向,同样本该是我命运的去向。事实上那也正是我最初行走的道路,但后来,匪夷所思的幸运将我击中,于是路程还未过半,我就意外逃离了它——”




(托尼·斯塔克走到桌子对侧,换了只手握住电焊抢。)




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史蒂夫果然就像所有出身在战时的世纪老人,推崇着一种现身说法式的爱国主义教育。托尼错过了开场寒暄和宣读标题的部分,但他听到史蒂夫挨个提到一些重大历史沿革,并开始解释美利坚形而上的命运与个人命运如何息息相关,他便大致猜到了这则讲话的可能走向。




政治正确极了,但是真可惜。史蒂夫长于做演讲,托尼了解这一点,并且最坏情况下,史蒂夫就算当众朗读报纸租房版,都会有人乐意倾听。但托尼想,不对,这又不是由一国首脑发表的政治讲话(事实上他们还在和转播总统演说的电视台对打收视率),更多人冲着他来才打开电视,为的是史蒂夫尽可能谈论点与他自己相关的事——这里谁都知道,他是位传奇色彩浓厚的超级英雄,他的个人经历单论其精彩跌宕的程度,不比历史课本上那一溜大事年表逊色多少。托尼认为电视台的用意也很明白,史蒂夫能在电台网站拟邀请人选调查中雄踞榜首,足以证明真正被观众关心的是史蒂夫·罗杰斯本人——他有那么多可讲的故事,可他看上去又那么年轻英俊,面对这一类人物,群众无尽的想象和好奇心总是能堆得比落基山脉还要高的。托尼对这个实在了若指掌,因为早先时候,连他自己在内也持有类似想法。




“……历史进程同样给予国民个体命运诸多投影和映射,这点上我深有体会。”史蒂夫这时候福至心灵,他像凭空听取了托尼的建议,就此打住原先大而泛泛的主题,扭转了话锋,“现在如果没人介意听听故事,我就来讲几件对我而言意义重大的往事吧。”




(托尼·斯塔克手握金属钻头,它运行时噪音实在很大,于是暂时被他关上了。)


工作还没结束,远远没有,可他控制不好自己只做手头该做的事。他的视线正在一阵一阵从工作台开溜,前赴后继地飘到屏幕那头去。这样僵持两秒后,托尼摆正头颅,他终于放任自己直视电子屏,目光如炬,连眨眼的工夫都免去了。


(史蒂夫要说什么呢?)




“最早是在六七岁时的一节美术课上。我的家庭作业受到表扬,贴在墙上的展示栏里。那时教绘画的老师断言,史蒂夫·罗杰斯未来在艺术领域一定会有所造诣。而尽管他的说法夸张,结论也下得过早,多亏这句话才促成了我对绘画延续多年的爱好。虽然从结果上看,他的判断和现实相去甚远——但我偶尔也这样猜想,假设当年战乱没有发生,假设我在此之后不是习惯了握住枪杆,而是始终握着画笔的话,我或许是有机会成全这则预言的。”




同意这个观点。托尼盯着屏幕想。他是看过史蒂夫的画作才得出这样的结论。托尼知道史蒂夫在艺术方面确实是天赋极佳,无论画什么都有办法画得好看。通常在他笔下房屋楼宇出现的最频繁,也有一本册子里全都画着复仇者,但托尼在阅览这部分的时候却没能发现什么惊喜——这即是说,史蒂夫实在是行事公平,每个人出现在他笔下的次数基本相当。倘若要论其中唯一引起托尼注意的,大概只剩下史蒂夫对马克钢铁衣的偏爱了。因为在这本画集里,马克战甲比起托尼本人实在出镜率可观,但这一点也能归咎于描画战甲更具技术上的挑战性。至于真正的缘由——那时候除了史蒂夫自己,谁知道呢?




这个谜团直到去年圣诞节时才被初步揭开。当天晚上的交换礼物环节立了大功,多亏它才让托尼从史蒂夫那儿拿到了一本素描集。稍后他翻开来,就看到诸多制式的战甲和托尼本人的头头脸脸,霸占了整册素描本——那确实是一整本的托尼·斯塔克,而它本身就已经昭示了问题的答案。


(嗡嗡嗡嗡嗡——托尼想,老天爷,钻头实在是太吵啦。)


那么说不定,在某种乐观的可能性上,史蒂夫就是挺喜欢画他——那晚得出这个结论的托尼在自鸣得意之余,仍然感到摇摆犹疑,他将结论翻来覆去,最后却只得问自己——要是真被他猜了个正着呢?




(钻头还是太吵了,托尼·斯塔克把工具换成了电动扳手。)




史蒂夫的演讲在继续。现在他开始谈论第二件事——他那相当坎坷的入伍经历,同时是他人生最传奇部分的开端。依据史蒂夫的说辞,他将打定主意要伪造征兵简历的决定看得最为关键,因为那几乎是胆大包天了,他自己这样评价道。甚至他那时还一无所知,他往后的人生会因这个决定产生怎样巨大的变故。


“我在征兵期间提交了造假的申请表,”史蒂夫说,“作为后续结果,它为二战带来了美国队长和最终的胜利,也为我带来无法想象的力量,以及与一些重要人物邂逅、与一些美妙回忆相逢的契机。”




听到这样的说法倒是很稀奇。托尼心想。因为史蒂夫在队友面前总是对往事闭口不提的。这些故事托尼七七八八地了解过一点,但基本都来自那些添油加醋的都市传说。他早早猜测过,如果他直接跑去问史蒂夫,对方一准不愿多谈,实际上他也身体力行作出过尝试,但是不出所料,对方三两句话就将他打发了回来。于是托尼得出结论,史蒂夫确实在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他也就不再凑上前去自找苦头了。




不过到了后来,托尼看法改观,逐渐觉得这事变得可以理解。他那时想,史蒂夫抗拒这个,没准是因为他一旦想起就要感到伤心——血清的强化作用一定还是难免其局限性,就算史蒂夫的身体能因此变得刀枪不入,他的心还是远远超出作用范围之外了。何况在过去,史蒂夫一度是个艺术爱好者,他那颗热爱艺术的心灵八成也像所有热爱艺术的心灵,一模一样敏感、细致、善于思考——所以啊,史蒂夫的心还是老样子,那么即使是来自上世纪四十年代最柔软的一根刺,也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刺穿的吧。




(托尼·斯塔克手握电动扳手。)


现在,史蒂夫正在电视里滔滔不绝列举那些“重要人物”和“美妙回忆”,他已经讲了挺久了,目前为止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托尼不得不想:真是新奇啊。史蒂夫少有这么开诚布公议及过去的时候,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应该被写到大事年表里去。




(他完成了全部需要使用电动扳手的部分。)


前面说过,今天是个值得载入史册日子,而且它势在必行,最好立马能提上日程。等到托尼脑中第五遍浮现出相同的念头,真的盘算起向总统信箱建言献策之际,史蒂夫才给他迷人的四十年代回忆录画了句号。公允来说,此番他畅所欲言当然还是意义重大,至少托尼总算搞清楚,史蒂夫和芝士火锅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了。


所以是因为这样——托尼恍然大悟地想,他上上周就不该拿这个借口约史蒂夫出去,上周末也一样。托尼总算明白,他就是没法带着史蒂夫一块去一趟新开业的芝士火锅店了,因为史蒂夫显然就是个在这方面格外小心眼的家伙——耶稣基督,托尼此前哪里猜得到这个呢?他和他那上世纪的纯正原装榆木脑袋呀——




(托尼·斯塔克开始组装等离子切割机。)




“接下来是最后一件,另外也是最显而易见的一件事:我来到二十一世纪,成为复仇者的一员。”




史蒂夫终于讲到了这一节。他在此作了个停顿,像是打算为下文与前面所有内容留出一些听觉上的空行。




“我得承认,它并非从一开始就令人感到愉快,因为超级英雄的麻烦总是一桩紧接着一桩,但也不全是同一类的麻烦。实际上,现代社会给予我的苦恼,最初远比犯罪分子制造出来的多。而当一连串麻烦从天而降,那感觉便如同倒置的水桶揭开瓶塞,水流高悬头顶、冲刷一切,立刻将我由内至外淋得透湿——自从我在病床醒来、走上七十年后的纽约街头那刻起,这种冷水迎头浇下的感觉就总要频繁出没左右了。它陌生、森冷、坚硬得像是我根本没有走出过冰窖——我是说,至少那时还没有。”




(好吧,好吧,他就知道。)


(切割机的加工透镜差点就碎了——托尼的错。但那是个小失误,不用在意。)




目前为止,又多了一则闻所未闻的说法。史蒂夫·罗杰斯已经被证明是个只进不出的闷葫芦,他对现代化的纽约有着诸多不满,可在此前相处中却从来没向队友透露过。托尼这时候总算意识到,为什么他当初试图和史蒂夫搞好关系会是项那么艰巨的工程——他忘了他本人正是现代社会的附属产品,落在二十一世纪厌世者眼中,他猜自己和一切工业垃圾的地位难分伯仲。




可惜,初次见面时托尼还领会不到上述道理。他起初完全想岔了,甚至还以为自己能比其他人多出一条便利——托尼想着,他的名字里可有个斯塔克啊——而这几乎是唯一能和史蒂夫那些陈年故事扯得上联系的元素了。但最终,作为他试探收到的结果,史蒂夫对此的全部感想除了组队之初那句斯塔克,你可真像你爹,再没别的值得一提了。




大概,美国队长就是挺讨厌他的吧——!那时候托尼就算处在自我意识膨胀的巅峰,也是要忍不住这样揣测的。但是当时势格形制,他们等不及把对方看到顺眼就得先联手拯救世界。好在,超级英雄连心胸气量也总能超越常人,虽然那时候史蒂夫一口一个干巴巴的斯塔克,十万火急时甚至要喊上一连串的斯塔克,托尼也胸襟广博、气度恢弘地让他喊了个痛快。总之,地球遭受飞来横祸,而超级英雄们在关系堪称疏远的情况下,仍然齐心协力阻止了洛基计谋得逞,这实在称得上一件壮举。在此之外,作为意外收获,此役除了使一次危机得以平息,也同样使得他们的队伍面貌改变,开始越来越像个真正的队伍——更加乐观点说,它甚至在朝着家的概念缓慢接近了。




所以,你能看得出来,对托尼而言,与复仇者招募计划相遇是美好的,但对史蒂夫来说却不是,这难免令人遗憾,但想来也不乏道理。托尼早知道,他们俩的意见几乎永远都要有点出入,这个征兆很早便冒了头,而最鲜明的例子就是那场围绕(在托尼看来)确实是史蒂夫而不是托尼首先改口直呼对方名字展开的争论。它贯穿了纽约之战后,长达数个月的饭席闲话时间,可是直到昨天,他和史蒂夫都还没能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呢。




(托尼关闭了切割机。)




(现在仅剩下最后一道工序——赶紧吧,托尼·斯塔克——胜利在望了。)




电视上,史蒂夫追忆完纽约之战,落下了又一次长长的停顿。托尼这时候真是心灰意冷啊,他已经不愿意看着他说话了,可就因为这样,他才恰好漏掉了对方脸上那一点转眼流逝、轻快如泡影的笑意。直到史蒂夫说出“这不是结局,也不是演讲的结尾,现在请允许我提及一件额外的小事。”时,托尼才被这话吊足胃口,终于将喷漆枪放了下来。




“七月四日是一整年中最棒的日子,我期待多时,希望今天的演讲能臻于完美,但到目前为止,离目标实现还稍微差了一点儿,”史蒂夫满脸遗憾地解释道,“今天的到场者里边少了相当关键的一位,而五天之前我提出的邀请被回绝,这就是我现在感到惋惜的缘由了。”




(见鬼,见鬼,见鬼——史蒂夫干嘛说这个?)


(托尼搞坏了喷漆枪,他在按压阀上用力过猛,只得自作自受地去找维修指南。)




“我有一些必须当面说出才好的话,可惜听众少了一个,所以两分钟前我作出决定,从现在起我要直接朝着摄像机说话了。”史蒂夫这会儿看上去尚且有点迟疑,“鉴于是临时起意的想法,还要用上第二人称……看起来多少会有点傻,我猜?”




现场观众的笑声被收音麦克记录了下来,感谢上帝,那是一种充满善意的回应。动静大体平息后史蒂夫的声音重新响起,而有些人就算看上去事不关己,但也趁此机会,偷偷摸摸将耳朵竖得老高。






“呃——嗨?你正在看着我吗?……假设你已经看着我了——因为你就算没这么说过,最后往往还是要这么做的。”


史蒂夫言出必行,他真的开始呆头呆脑地面朝摄像机讲话。他的眼神实在是过分专注,就好像他真能透过黑洞洞的镜头,看到斯塔克大厦地下室内,一张全息电子屏前发生的一切那样,他就这样信誓旦旦地开了口,


“现在你听过了,我目前为止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最初几个年头是与业余爱好相遇,接着世道变坏,战火一直烧到了我脚下踩着的土地,后来我掉入时光偷换的陷阱,被冰窖窃取掉一个七十年。在此期间我沉睡不省人事、直到我有一日醒来,随后便发觉世界样貌大变,一切糟糕透顶。”




(托尼·斯塔克目不斜视,认真阅读维修指南。)




“但我之前就说过,那还不是结局——后来是因为有了我们的队伍,有了新的伙伴,当然也因为有你——多亏所有这些的功劳,让情况变得好了起来。”




(托尼双眼直视维修指南,他看了那么久,看得那么入神,可为什么还没发现它被拿倒了呢?)




而这个时候的电子屏上,史蒂夫还在说话。




“冰封是一个隔断点,一个切分符,在它之后写下的理应是新一章故事。可它的顽固却超乎想象,以致无论是我离开了南极洋面,我躺在医院病床里,直到我开始踏上新世纪纽约城的第一次拜访,冰块都仍然没有融化;幸运的是,后来——后来是你出现了。”史蒂夫的声音又轻又缓,听来像是月下穿林渡海的风,“它陌生、森冷、坚硬,直到后来你碰到了浮冰。”


 


(趁现在,做个思考题吧,七月四号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独立日、国庆节,”托尼这时候自言自语,“但是对傻蛋史蒂夫·罗杰斯来说,它还意味着一个九十来岁的生日。”




演讲结束时,托尼为期五天的手工活也总算完工了。他那张吐字刻薄的嘴,即使在史蒂夫也面前不总是说真话——就比如他其实没那么嫉妒,也没那么想一个人度过假日,但是那时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呢?时间紧迫,他差点就要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愿意去?——那天晚上,史蒂夫兴许是这么问的,而托尼拿了个过分无礼的回答搪塞他。但是现在,托尼却想,没有关系。因为那个真正的答案,等史蒂夫出差归来,看到那堆新鲜出炉的星盾强化重组模块时,他一定就会知道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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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盾铁收到的第一条评论是来自苏苏的,所以我要讲,我苏是照进我的第一束光,驶向我的第一艘破冰船,同时也是世上最甜的一颗太阳了。没有你我大概写完第一篇就会要消失的吧!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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