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盾,桃糖桃,严重洁癖,两人以外的任何人都NO。
 

【盾铁】触不可及/Untouchable (19)

电影《Her》AU,一方普通人,没有钢铁侠,Tony Stark是神盾局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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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AI在Steve临睡前又呼叫了他一次。Steve看着在床头不断震动的那个终端,不知怎的,浑身像是被水泥糊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那小东西,面容呆滞,直到呼叫结束。他的脑子里乱极了,在还没理清楚头绪之前,不知道怎么面对Tony。男人躺在枕头上,把终端攥在手心,在睡梦中也紧拧着眉。

 

次日,他如常准备了早餐和午餐,但Stark一直没现身。Steve猜想对方或许又彻夜泡在工作间里,清晨刚睡下,所以没能及时起床与自己分享新鲜的食物,于是他默默地吃掉了双人份的两餐。直到夜里,Steve守着酱汁浓厚的通心粉,频频向电梯口张望。晚餐凉透后,他禁不住问:“Jarvis?”

 

“随时为你服务,Captain。”

 

“Stark在这里吗?”

 

“是的,他在。”

 

“卧室?”

 

“Sir在他的工作间。”

 

“谢谢。”

 

Steve把其中一盘通心粉拿去加热,一手端着前往工作间。他在门口驻足,Jarvis得到主人的指令后,为他开门。Stark弓背弯腰,背对着门口,摆弄着一堆崭新闪亮的机械零件。“有事吗?Cap。”他转动着手上的螺丝刀,没有回头。

 

“我来给你送点吃的。”Steve话音刚落,瞥见了工作台上放着的外卖袋,旁边还有个剩下的汉堡包装纸。“哦,你吃过了。”他讪讪地把通心粉放在一边,站在Stark的身侧。

 

有一小会儿的时间,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Stark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来,用一种困惑不解的眼神看着Steve,“是的,我吃过了,所以……?”

 

“所以什么?”

 

Stark眉间一动,说话间透着淡漠和不耐烦:“所以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Steve被问得一愣,轻笑着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如你所见,我正在忙。”Stark说完重新背过身,专注地拧着一颗螺丝钉。

 

Steve好奇地靠近,从对方的肩膀上方凑着脑袋去看,“忙什么呢?昨晚睡觉了吗?”

 

“睡了。”

 

“那你怎么没赶上和我一起吃午餐?”

 

“因为我今天想吃点别的。”

 

“你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今天煮多了——”

 

“好了,老妈。”Stark啪地一声把工具搁在工作台上,闭上眼,深呼吸一下,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就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我在工作,可以劳驾给我些私人空间吗?”他的咬字很重,逐客令下得很明显了。

 

Steve眼里的光芒和笑意一并消失,拉开与Stark的距离,站直身体,平稳而不带情感地说道:“抱歉,打扰你了。”

 

脚步声,关门声,依次响过。Stark在重归安静的工作间里坐下,靠在转椅上,揉着眉心。“Jar,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你是指故意不和Captain Rogers一起用餐,还是指刚刚把他赶走?”

 

“我应该教教你如何学会委婉地说话。”

 

“我可以自学,因为你似乎也不具备这项技能。”

 

Stark嗤笑一声,“说的也是,Tony Stark最擅长的不就是把关心他的人赶走吗?”他摊开手掌,捂在自己的眼睛上,在黑暗中喃喃地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我是说,我怕我一对着他就会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昨晚会——”

 

“停止与你做爱?”

 

“爸爸有教过你插嘴是不对的吗?”他无语地撇撇嘴角,“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我和他之间好像忽然就产生了某种隔阂,我能感觉到。”

 

“隔阂?他甚至不知道你是谁,Sir。”

 

“不,那不一样。即便一直以来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AI,但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就是,嗯……怎么说呢?就是——”

 

“心灵想通?”

 

“这个词有点儿肉麻,好吧,是这个意思。但现在不是了,我感觉他有事瞒着我,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

 

“你也有事瞒着他不是吗?恕我直言,Sir,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向Captain Rogers坦白你的身份?”

 

“我……”Stark一时哑然,“现在正是凝聚队伍的关键时刻,人都还没到齐,万一我们闹崩了,他一走了之,复仇者联盟怎么办?

 

“我认为Captain Rogers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个人的情感应该不会影响他对复仇者联盟的投入。”

 

“可如果他喜欢的只是AI呢?”

 

“AI不就是你吗?”

 

“不,AI不是全部的我,他只是我的一部分。至今为止他看到的都是属于Tony Stark的好的方面,而那些糟糕的部分——我荒唐的过去、乱七八糟的情史、每一次和他的争锋相对、难以摆脱的坏名声,他可以一下子全盘接受吗?”

 

“保不准呢?你们现在相处得很好,Captain Rogers在意你。”

 

“那顶多算是朋友间的相处,况且他就是个烂好人,对谁都好。”

 

“对此我持有怀疑态度,Sir。”

 

“好了好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静音。”

 

 

深夜时分,Steve在大门口迎接了Sam Wilson,接过对方手里的行李,领着人去了一间卧室。

 

“房间不错。”Sam叉着腰立在屋子中央,满意地笑。

 

Steve说:“我的房间在楼上,这是复仇者卡,你收好。”

 

Sam接过卡片,左看右看,“这太酷了,Cap,我从没想过我也可以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Steve拍拍Sam的肩,“不用想,你已经是了。”

 

“我要不要去跟Stark打声招呼?他是大厦的主人不是吗?他知道我要来吗?”

 

Steve的眉宇一深,“他知道,我之前跟他提起过。他应该还在工作间,你可以让Jarvis带你去。”

 

“行,等我收拾完就去。”

 

“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他正忙着,估计没工夫理你。”

 

Sam的黑眼珠子骨碌碌转一圈,咧嘴笑了,“怎么?他给你吃闭门羹了?”

 

Steve面色沉了下来,“不,是我打扰他工作了。”

 

Sam留心着Steve的神情,笑容扩大,“哈哈,看来我说中了。我以为你们的关系进展神速,怎么又吵架了?”

 

“没有吵架,是我不小心侵占了他的私人空间。”Steve闷闷地说。

 

“啧啧啧,瞧你这样,和生闷气的小姑娘有什么区别?”Sam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打量。

 

Steve把那张乐呵呵的脸轻推开,故作严肃地说:“没有的事,见完Stark早点睡,从明天起,你要开始接受美国队长的战斗训练了。”

 

“我刚来,也不让我先喘口气啊?”Sam冲着门口的背影喊道。

 

“还有几个小时,够你喘气了。”

 

 

几天后,Bruce Banner成了大厦里的第三个住客。那是个午后,Steve正在厨房里刷碗。Jarvis知会了大家博士的到来。不多时,Banner到达了公共区域。Steve刚要上前问好,Stark就随后赶到,绕过Steve,直接走上前去,抬起一只手臂环住博士的脖子,把人往电梯里带,“你终于来了,快去我工作间看看,我最近有个新主意……”

 

坐在餐桌前消食的Sam与杵在厅中央的Steve面面相觑,最后Sam又看了看两人消失的电梯口,问道:“你俩还没和好?”

 

Steve走回水池边,戴上手套,继续刷碗,“都说了我们没有吵架。”

 

“我来了几天了,都没看见你们互相说过话。”

 

“他忙。”

 

“忙得连饭也不来吃?”

 

“他忙起来就这样。”

 

“当我没说,反正你比较了解他。”Sam耸耸肩。

 

 

那一天傍晚时,Steve与Sam从训练室里一同走出来。Steve在走廊上问Jarvis:“Banner今天刚到,我想晚上好好招待他,你帮我问问他是否愿意与我们一起吃晚餐。”

 

“好的,请稍后,Captain。”

 

“怎么没看你那天好好招待一下我?”Sam在身后八卦地嘟囔一句。

 

很快,Jarvis就带来了回音,“Sir说他和Mr Banner刚刚点了印度餐厅的外卖。我想他们是拒绝了你的邀请。”

 

“很好。”Steve的咬肌鼓了鼓,他转身问Sam:“你晚上想吃什么?”

 

“辣烤猪排!”Sam兴奋地点菜。

 

“好。”Steve微笑着说,这笑容莫名地让Sam不寒而栗,“吃完了晚上继续训练。”

 

“……我们都训练了一整天了!”

 

 

敞亮的工作间里,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形在全息屏上滚动着。Banner靠在工作台前,吃着手里的一块印度薄饼。“吃完饭再弄吧。”他向一边的小胡子建议道。

 

Stark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等我弄完这一次配比演算。”

 

Banner踌躇着问:“队长知道你在做这件事吗?”

 

Stark的动作停了停,“我不想和他争论。”

 

“所以你知道他不会同意?”

 

“不知道,我猜的。”Stark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这样不好,Tony。”Banner忧心忡忡地推了推眼镜。

 

“你知道,”Tony收回手,键盘从屏幕上隐去,新一轮的变量测试开始进行,“我们的时间不多,人手也不够,在下一次九头蛇余孽再端掉我们的情报机构或者是外星人来地球跟我们问好前,我们需要有这样一支军团。”

 

“可你想要的不只是一支军团。”

 

“是的,我真正想要创造的是它。”他敲了敲屏幕上一个类似于大脑一样的图形。

 

博士把外卖盒递给Stark,说:“作为科学家,我理解一切疯狂的想法,但我仍然认为——”

 

“好了,Bruce。”Stark往嘴里塞着已经冷掉的食物,回想起Steve烹饪的温热美食,难免有点食不知味,他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冲着博士眨眨眼,略显雀跃地说:“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博士对Stark转移话题的行径表示无奈,叹了叹气,问:“什么好消息?”

 

“Natasha明早就到。”

 

博士低下头,羞涩地摸了摸鼻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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